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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完綜藝節目,在回家的路上,白起一直感覺到有好多視線在盯著他而且充滿敵意,卻沒像昨日有實際行動,所以他一直在留意周遭,奇怪的是每當隔了一段距離,那股敵意就消失了,但又換來新的敵意。

他心中有股說不出的異樣感,到底是自己神經太敏感,還是真的有人在針對他,所幸一整天並未發生甚麼事。

隔天早上白起也來到悠然家作客,兩人滑著手機,新聞標題幾乎都在說著同一件事,他面露嚴肅。

 

路人無差別攻擊

 

「在擔心跟前天一樣的事嗎?」悠然問。

「嗯。」

「可是他不是沒有Evol嗎?」

「對,雖然不確定是不是有關聯,但『路人無差別攻擊』案件的受害者和加害者都不只一個,如果是有計畫性地連續犯罪必定會有邏輯存在,警方可以依循線索推斷下一步該如何做,可是這看起來更像是隨心所欲,地點和時間都沒有一定。可疑的地方還不只這點,被攻擊的大部分都是男性,而這些被害人卻都剛好有能力可以制伏加害人,雖然他們的身分報導上沒有寫,但如果跟前天發生的事一樣,那可能攻擊對象都是警察,要不就是軍人。」

「但怎麼確定他們就是警察或是軍人?他們幾乎都穿著便服吧?而且警察跟軍人也很多,為甚麼就只有幾個人被攻擊?」

白起眉頭深鎖,他不確定自己的推測是否正確,畢竟沒有完全接觸所有案件,線索太少,不易下定論。

……再觀察一下吧。」

「那你這幾天都不要外出了,這時候真慶幸你會飛。」

「是啊。」白起輕笑了一聲回道,「但這件事必須要深入調查,如果那些被害者的說詞都跟那個店員一樣,其中恐怕有Evolver在操控他們,在事情明朗前妳也少出門。」

「好。」

 

幾日又過去了,無差別殺人事件越演越大,戀與市總局毫無能力破案,不只找不到其關聯,加害者也如同那名店員一樣,堪稱自己不知道為甚麼會想殺人。

特遣署將這個案子接下,因為經過調查,被害者全都是Evol特警,而此案件的負責人全權交給白起。

目前資料凌亂,光是幾天的犯罪量就達二十幾件而且散布在全國各地,為了加快辦案速度,白起請隊員替他整理資料。

「兩日內把這些加害人的性別、年齡、職業、案件發生地點、時間、交友狀況全都調查出來。」

「是!」

 

***

 

兩日後,白起召集隊員一同開會。

「這陣子全國出現許多無差別殺人的案件,加害者都是一般百姓,受害者都是Evol特警,以下是我從各警局調來經統整後的資料。」

白起把螢幕切換至下一頁。

「無差別殺人案在短短一星期內就出現二十八件,其中犯罪率最高的就在戀語市,原因不是因為都市的關係,而是因為Evol特警不論是出任務或是休假幾乎都在戀語市。

接下來是統計分析,你們也可以看看手中的報告資料,加害人性別分佈平均,年齡小至國中生大至四十幾歲的都有,職業沒有一定,學生、服務業、上班族、自由業等身分都有犯案。

再來是案發地點和時間,百貨公司、電影院、書店、文具店、餐廳、唱片行、服飾店等都有人作案,只有少數幾件是在自己的家中被自己的家人攻擊,至於時間散布較散,無從鎖定接下來可能會犯案的時刻。」

所有隊員眉頭緊蹙、面露嚴肅,根據白起的論述和手中的報告,調查範圍實在太廣了。

「另外,這些加害人的共通點有三個:一是他們不知道為甚麼會想殺人,只記得腦中有一個聲音在促使。二是這些人完全沒有Evol。最後是各自的交友圈裡都沒有認識的Evol罪犯。」

白起看著眾人愁眉苦臉的樣子,做出最後結論,「雖然要找到下指令的人看似大海撈針,但還是可以根據上述報告做出幾點分析:被害者全為Evol特警,表示下達指令的人一定對我們有仇,因此對方一定知道Evol的存在,那犯人勢必也有Evol或是有Evol共犯。再者,年齡分布幾乎都是年輕人,而做案地點大都在公共場合,少數個案需要另外調查。」

「白隊,請問我們的調查方向和對向該從哪開始?」

「既然加害人的說詞都說是有股聲音在催使他們,那就代表嫌犯是透過聲音、心理暗示或催眠等方法間接洗腦。找出這段時間年輕人關注甚麼話題,音樂、節目,或是流行甚麼,哪個公眾人物的說詞有洗腦嫌疑等等。不論是透過哪種方法,必定是年輕人會關注的話題,才有可能進行高密度的洗腦。」

「是!」

「此外,不論是出任務或是休假,出沒在公眾場合也要注意安全,他們的攻擊五方八門,很難預測,另外如果已經有家庭的也注意一下小孩子最近是否有關注甚麼,還有注意他的動態。」

「是!」

「還有一點,每一起案件的加害者不一定只有一位,有時候是多人攻擊一人,之前我也遇過襲擊,但當初以為只是個案,所以被我列為B級,從今天起更改為S級,三日後我要聽到各位的調查報告,解散!」

 

***

 

會議結束,白起也開始列出悠然最近關心的所有事物,並決定試著和她多相處一點,或許也能從她身上找出甚麼線索。

當晚白起以保護悠然為由暫時借住在她家直到破案,她也欣然答應,因為這樣也能多和白起相處,也比較有安全感。

 

男女授受不親,白起主動睡在客廳沙發,漆黑的空間難以發現動靜,危險步步逼近早已進入睡眠的他。

一道黑影靜悄悄的、沒有氣息的靠近白起,就算四周黑暗,殺氣卻明顯,他突然睜開雙眼,那人面露嫌惡,手握美工刀使勁地向下刺去,白起立刻抓住對方的手腕。

當發現力道不夠,那人乾脆坐在白起的身上加重力道,而這時他才看清看似對自己有深仇大恨的兇手竟是最心愛的女孩。

「唔!悠然!妳清醒點!」白起可以輕易的制伏悠然,可是又不忍心傷害她,只好用呼喚的方式期望她能醒過來。

白起坐起身搶走刀子,悠然試圖掐住他的脖子,但又被制止,可是她依舊在掙扎,不管用甚麼方法就是要傷害他。

白起逼不得已只好朝悠然的後頸敲下,瞬間就倒在白起懷裡。看著終於再次陷入沉睡的女孩,心中既是心疼又憤怒,他輕輕的摸著悠然的頭,小小聲地說了句「對不起」,並暗中發誓一定要抓到犯人。

白起將抱在懷中的女孩放回床上,隔天悠然起床也不記得發生甚麼事,白起也並未提起。

「早安。」悠然很有朝氣的像白起道早。

「早……

「你沒有睡好嗎?」看著白起的臉色似乎不太好,擔心問道。

「我沒事,只是在想一些事,另外……有一些問題想問妳。」

「那我們邊吃早餐邊講吧,我去準備,你再睡一下。」

「好。」

 

早餐時間兩人面對彼此,白起一直扳著臉孔,讓悠然難以下嚥,她遞了一杯溫開水給他,希望能夠放鬆。

白起緩緩讓溫水為自己潤喉,隨後放下杯子,並單刀直入地發問。

「最近妳有覺得哪裡不對勁嗎?」

「恩……最近好像頭腦昏昏沉沉的,尤其是跟你在一起的時候。」

「現在呢?」

「有一點,或許只是剛睡醒或感冒而已,怎麼了?」

「沒甚麼,怕妳太過擔心,那另外……還有嗎?」

「我想想……有時候情緒很不穩定?總覺得好像有甚麼事要完成,但我似乎拼命抵抗,搞得我心浮氣躁的。」

聽聞,白起握緊拳頭,他猜測悠然也成為借刀殺人的目標之一,只是因為她的潛意識在阻止這件事。

「感冒的徵兆這些都有,這幾天妳在家裡多休息或許會好一點,少接觸人群。」白起順著悠然的猜測說道。

「好。」

「我還有事先離開了……最近可能都不會和妳見面,遇到甚麼事立刻打給我。」

「嗯?你不是說……

「我知道,但有些事我必須釐清,抱歉……

「沒關係,你自己要小心一點喔。」

「知道。」

在離開前白起輕輕地吻了悠然。

然而一轉身,眼神立刻變得冰冷,隱藏怒火的情緒令人不寒而慄。

BGM:戀與製作人主線PV BG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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