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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週後,蘇麗來訪,她穿著一身淡藍色的洋裝,有著烏黑的長捲髮,完全符合千金大小姐端莊淑女的形象。

「白起,今天你就和蘇麗一起到街道上逛逛吧。」

「知道了。」

兩人坐車離開宅邸,俊男美女的畫面在街道上立刻引起眾人目光,但沒有人敢上前詢問兩人的關係,只在街邊竊竊私語。

「大家好像都在談論我們呢。」蘇麗笑的靦腆。

「他們說甚麼與我無關。」

「我聽白伯伯說過了,我們的婚事……

「我暫時沒有結婚的打算。」

「我知道,所以白伯伯才將我叫來。」

「今天逛完了就回去吧。」

「我們才剛開始。」

「如果有想逛的地方就去吧,時間到了在下車地點集合。」

「等等,你要去哪裡?」

「我去哪跟妳沒關係。」

蘇麗停了下來,懊惱地看著白起的背影,「你明明以前不是這樣的。」

「妳明知道我對妳沒有那個意思,何必執著於我?」白起轉身面無表情問道。

「那是我們從小就訂下的婚約,如今你想取消嗎?」

「妳越是想離我越近,我就只會離妳更遠,想維持良好的關係不是只有婚姻這條路可以走。」語畢,白起背對蘇麗走入人群。

白起有些時日沒有來到街上,他憑著印象走到悠然的攤販前。

「小姐妳好。」

「你是……那一天的那個……

「是的,又見面了。」

「啊!那天你給我多的錢我現在還給你!」

悠然慌亂的翻袋子,白起連忙阻止,「小姐,真的不用,我不是來跟妳要錢,是想買風車。」

「那你盡量拿吧,我不算你錢。」

「不行。」

「先生,我心意已決,上次我就對自己說如果再遇見你我一定要還你錢。」

白起輕笑了一聲,「好,這次就聽妳的。」

「不是只有這次,如果還有下次也一定不可以讓我欠你錢。」

「知道了,方便請教一下妳的名字嗎?」

「我叫悠然。」

「我是白起。」

白起似乎對悠然很感興趣,做事有原則,有勇氣又孝順,當知道她的背景後就想默默支持著她,但礙於身份才會請王思梧替他買風車回來。

在不打擾悠然做生意的情況下,兩人聊了一段時間白起才離開,雖然都是講些日常小事,但白起在這過程中放鬆不少,這是他不曾有過的心情和經驗。

離開前,白起並未告知自己的身份,悠然也沒有過問,她以為白起只是一個經商的年輕人。她對富豪的印象是傲慢、重權力、眼中只有錢和利益,但在白起身上她看不出這些特徵,所以默默地在心中記下一筆「這個人或許不一樣」。

 

***

 

當晚,蘇麗敲了白起的房門,白起應聲,她開門進入,微風輕輕吹拂她的肌膚,白起低頭看著文件,身邊及身後有許多五顏六色的風車不快不慢的旋轉著,蘇麗愣了半晌才把房門關起來。

「白起,我都來了不招呼我一下嗎?」

「妳隨意坐吧。」白起低頭道。

蘇麗有些不是滋味,她湊到白起身邊希望能看她一眼,但白起仍無動於衷。

「在看甚麼?」蘇麗俯身靠近白起問道。

「妳不是識字嗎?」

「你今天都在做甚麼?怎麼能拋下我?」蘇麗撇了撇嘴。

「沒做甚麼。」

「我今天去王家裁縫店訂做了幾件洋裝,到時你幫我看看好不好看?」

「妳喜歡甚麼就買甚麼,不用經過我。」白起翻了翻文件。

......這些風車是從哪來的?」

「買來的。」

「為甚麼突然買那麼多風車?」

「沒為甚麼。」

蘇麗沉默了一會,決定不再繼續追問,因為不論怎麼想引起對方注意,白起永遠對她都是那麼冷淡,「白起,我知道你對我沒有感覺,但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愛上我的。」語畢,蘇麗自討沒趣的將房門帶上離開。

有段時間蘇麗幾乎都和白起在一起,沒時間去拜訪悠然,但房裡的風車卻越來越多,想當然這是王思梧趁蘇麗不在時偷偷送來的,也會順帶和白起說明悠然的情況。

「你的風車已經越來越多了,你確定還要買?」王思梧看著白起說道。

「你說為甚麼我會這麼執意只跟她買東西?明明我以前也逛過其他攤位和店家。」白起看著手上的風車問道。

「唉,你要不是同情心氾濫要不是就是一見鍾情。」

「一見鍾情?」

「如果是後者我勸你趁現在還沒陷太深趕緊收掉這份感情,你是有婚約的人,我也知道你跟蘇麗之間沒有愛情,但你的身分特殊必須要顧全大局,和蘇家在一起對彼此都有好處,也是對國家有利的唯一選擇。

我希望你能盡快釐清對她的感情究竟是甚麼,你和她不適合在一起,她只是一般百姓,你們身分懸殊,苦的不只是你,更多的是她,況且我三不五時就幫你看望她的情況,老實說我也有點累了......我不是厭煩她,她確實是一個很好的女孩,但我也是有自己的生意要做,不能總是夾在你們中間跑來跑去。」

……我知道了,這段時間也辛苦你了,你先回去休息吧。」

 

***

 

王思梧說的確實有理,於是白起為了確認對悠然的情感特地去找她,當白起看見悠然再次對他展開笑容時,他確定了一件事──他不想和悠然斷了這份關係。

即使這份關係過淺,白起也不想和她斷了往來,對他來說悠然的笑容是他看過最好看的,不帶半點虛假,和她的相處是他有史以來最自在、快樂的時候。

「白先生,我們又見面了,這次也要來買風車嗎?」

「是啊,但今天我想把妳的風車都買下,然後方便陪我去個地方嗎?」

「要去哪?」

「你放心,跟我來就對了,攤位我幫妳一起收拾,車子我幫妳推。」

「不用麻煩了,這怎麼好意思。」悠然手足無措的阻止白起。

白起笑了笑,最後仍在他的幫忙之下,東西很快就收拾時乾淨。

「白先生,請問我們要去哪裡?」

「先跟我到一間店鋪寄放妳的東西,我再帶妳去。」

繁華又熱鬧的街道上,擁有許多形形色色的人,雖說白起出身軍人世家,但在尚未繼承父親的職位時,他充其量也不過是軍人的兒子,不用穿著軍服,所以旁人不會特別注意白起混在人群中,更何況為了避人耳目,他還會戴上帽子。

他們來到王思梧的裁縫店門口,白起讓悠然在門外等候,他進去打聲招呼,過沒多久白起跟王思梧一同走出來。

「思梧?原來你是這裡的老闆啊!」看見熟人,悠然開心的說道。

「姑且是吧。」王思梧尷尬笑道。

「先不說這些了,我們先進去吧。」

店內吊掛著各式各樣的旗袍、馬褂和各種布料。

「看傻了?」白起站在悠然身後,俯身問道。

「不好意思,我……」白起的聲音自頭頂落下,悠然立刻回頭,兩人距離瞬間縮短,他們嚇了一跳,各自後退一大步,「我第一次進到這樣的店裡來,不知不覺就……

「沒關係,妳慢慢看,我有些話要跟思梧說。」

「好。」

 

***

 

「思梧,你的車可不可以借我?」

「你要做甚麼?」

「我想帶她去別的地方走走,順便確認。」

王思梧了解白起口中的「確認」為何,他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。

白起帶悠然離城,那裡沒有人煙,幾乎只有山林,還有一座湖泊和涼亭。到達目的地白起率先下車,悠然也跟著開車門。

「開車門這件事以後還是由男生來做吧。」白起替悠然關上車門

「為甚麼?這是甚麼禮儀嗎?」

「嗯,替女士開車門是一種禮貌。」

「但我不是甚麼千金,不介意這些。」悠然擺擺手笑道。

「走吧。」白起和悠然往涼亭走去,兩人面對面坐著,身邊不時傳來鳥鳴。

「剛剛……在店鋪有看到喜歡的嗎?」

「不管是衣服還是布料,樣式很多很漂亮,都讓人捨不得離開,但要是說喜歡的話……其實我也不清楚,我沒機會穿上那些,所以看看就覺得滿足了,沒想到那是思梧的店,而且你們竟然還是朋友。」

「是啊,這是最大而且還是最有名的裁縫店,很多人都向他們訂做和購買,如果有喜歡的話我可以請他幫妳預留。」

「這怎麼好意思,我沒錢也不夠格穿上。」

「不會,如果真有想要我也可以買給妳。」

「白先生,真的不用了,您有這份心意我就很開心了。」

「是嗎……」白起感到婉惜。

悠然閉上雙眼感受著被大自然包圍的一切。

「以前我練……咳,如果我心情不好就會來這裡走走。」

「這裡真是個好地方,可以讓人心情很平靜,我竟然不知道這個地方,以後應該要常來。」

「這裡人少,還是找個人陪妳吧。」

悠然搖搖頭,「在來的路上我發現我住在這附近,只是為了做生意,所以都沒有四處走走,留意周遭。」

「妳住這附近?」

「對啊,因為燕洲城的房子我住不起,所以選擇比較偏遠一點的地方。」

「就妳一個人?」

「嗯。」

「所以妳每天都推著推車,然後城裡、城外奔波?」

「對啊,雖然一開始很辛苦,不過我也習慣了,反正生活過得去就好。」

不知道為甚麼,從悠然嘴裡講出來的話就像在講一篇與她無關的故事,平淡無奇,一旦別人想幫助她,也總是拒絕,她是否已經習慣一個人獨自撐著一切?

「白先生,雖然不知道為甚麼您會帶我來這裡,但謝謝您讓我發現還有這麼棒的地方。」

悠然的純樸,淡雅的笑容,看著遠處的明亮雙眼,讓人捨不得移開視線。

在白起的認知中,女人應該是脆弱、嬌麗,需要依靠男人才能活下去,但悠然不一樣,她選擇獨自一人在外打拼,賺到的錢會給收養她的親戚,卻從未聽她喊苦。

白起對悠然感到敬佩,同時又引發了對她的惻隱之心又或是有其他心情悄悄在心中萌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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恩...不知道該說甚麼

只知道今天雨好大

我在路上玩水上摩托車XD

喔對了~白起要準備登大人了

至於如何登大人就請繼續看下去吧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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