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白起,你來過速食店嗎?」傍晚兩人站在點餐區前,悠然問。
「沒有。」
「唔……也是,只吃這樣你怎麼可能會飽,還是我們換吃別的?」
「沒關係,只是我不知道要怎麼點。」
「我教你。」
兩人點完餐後,找個角落的位置面對彼此坐下,店裡絕大部都是學生,有的嬉鬧、聊天,有的就像他們一樣要溫習功課。
「那……我們要開始溫習功課了嗎?」
「哈哈,白起你真的好認真。」
「我們不是本來就要溫習功課嗎?」
「是也沒錯,但也可以先聊聊天啊,今天過得還開心嗎?」
「還不錯。」
「包括上數學課?」
「恩,上了一個不怎麼專心的數學課。」白起眼裡充滿笑意。
「因為數學真的很難嘛,要不是以前為了考大學,我才不會認真讀呢!」
「那現在呢?」
「唔……如果是你教的……或許會想讀吧……我、我去看我們的東西好了沒。」
「不用,我去拿就好。」
拿回來後,兩人邊吃薯條、漢堡邊溫習三角函數,悠然看著白起罕見教課的認真模樣感到新奇而被吸引住,並幻想著如果白起是老師會是甚麼樣子,大概會很受女學生和女老師的歡迎吧,又幻想著如果他們是學生,那白起是否會成為專屬她的數學小老師呢,當悠然的思緒飄向遠方,突然一個眼神和白起對上,她就這麼撞進琥珀色的眼眸,「有在聽嗎?還是哪裡不懂?」
「沒有……喔,不!我是說有,我有在聽!」
「我看妳根本沒在聽。」白起溫柔地敲了悠然的頭,「在想甚麼?」
「也沒甚麼......就是想著如果你是老師應該是校園的風雲人物,如果你是學生,會不會成為我的專屬小老師。」
「傻瓜,想這些做甚麼?快吃吧,冷掉就不好吃了。」
「好。」
最終兩人一整晚沒有溫習到功課。
***
夜晚的風,溫柔的吹拂在兩人臉龐。
「那個,下午……謝謝妳替我加油。」
「恩,其實我也是不自覺的就幫你加油了,忘了還在拍攝,連我都嚇了一大跳,或許你真的太耀眼了。」悠然側坐在腳踏車後側,臉緊貼著白起寬闊的背,手環繞在他的腰上,讓她有些犯睏。
「我沒那麼厲害,只是覺得很久沒打球,所以玩了一下而已。」
「恩……」環繞在腰上的雙手有些鬆開,白起停下腳踏車,「怎麼了?」
「沒甚麼,只是想點想睡。」
「再撐一下,就快到了,我們再多說說話吧。」
到家後,悠然叮囑隔天要坐公車上學,要白起別遲到,結果自己卻睡過頭,還是白起打電話喚醒她。
「悠然,該起床了,要遲到了。」
「唔……再一下下。」
這個再一下下,讓他們差點趕不上公車,兩人拼命在公車到達前到站。
「呼……哈…….睡過頭真的太可怕了!」
「其實我可以騎小黑或是用飛的。」
「不行,這樣就失去意義了,追公車也是學生的回憶之一,雖然當下會緊張,但回想的時候會笑著曾經的自己。」
「好。」
看著悠然的笑容,白起開始認為用甚麼方法到達目的地都無所謂,只要能陪在她身邊,哪怕遲到、跑得起喘如牛、被罵,他也甘之如飴,無論發生甚麼事都有他頂著,更何況是這些小事。
「太好了!公車來了!」悠然開心地走向馬路,努力的招手,深怕司機沒有看見他們。
白起連忙把她拉進懷裡,「怎麼跑到那麼外面,太危險了,我來就好。」
上車後,後方有兩個空位置,但悠然尚未抓穩,司機立刻採下油門,導致重心往後,再次撞進白起懷裡,他穩穩地接住悠然,等踏穩步伐後才順利坐下。
「妳還想睡嗎?」白起問。
「是還有一點,但沒事。」
「咳,想睡的話…….可以靠著我的肩膀……」白起別過視線,陽光照耀著他白皙的肌膚,臉上的紅暈更加明顯。
「恩。」悠然的頭輕輕靠向白起寬闊的肩膀,閉上雙眼,面帶笑容,小睡片刻,雖然無法完全睡著,可是身旁有個他卻無比安心。
白起看著悠然纖長的睫毛且飄著淡淡髮香,微微一笑,他牽起悠然的小手,溫柔握住,直到他們下站。
***
「好險,安全上壘,沒有遲到。」悠然大力的喘口氣。
「好了,準備拍攝,各就各位。」
兩人就坐後,開始拍攝。
考試卷發下,看著試題,再回想昨晚的臨時抱佛腳,悠然根本無法應付,她努力靠著記憶去作答,又偷偷看向白起,他神情專注,心裡不禁佩服「果然是警察」。
白起感受到身旁的視線,稍微扭頭,悠然立刻看向試卷,當他看到空白卷就明白這個女孩寫不出答案,他輕笑一聲,「需要我救妳嗎?」
「這樣算作弊。」悠然驚慌失措地答道。
「但又不是真的在考試,再說作弊也是學生會做的事吧?」
「唔……」悠然猶豫了,「那……稍微提示一下?」
「好,第一題妳想想……」
考試過程中,拍攝雖然斷斷續續,但總共只有五題,所以很快就寫完了,悠然也感謝白起的救援,她慶幸這不是真正的考試,所以少了點心虛,但這也是她人生中第一次作弊,原本是想讓白起重新體驗校園生活,結果自己也有了新的體驗。
第一場拍攝結束後,下午是社團活動,由於兩人都只是臨演,所以不需要特別參與,這時悠然提議回到高中,白起答應了。
雖然身為學生的使命已結束,但兩人還是很珍惜當學生的最後一天,所以依然是搭大眾交通運輸工具去學校。
現在是假日,學校沒甚麼人,校門也未開啟,白起帶著悠然飛往校內。
他們飛向音樂教室外的銀杏樹下,這個時節的銀杏葉還是綠色的,但白起憶起許多往事,「我就是在這裡聽見妳的琴聲的,也是自那天起決心要守護妳,就算被妳誤會我是不良少年也沒關係,只要妳沒事就好,但沒想到我們能夠再次相遇,甚至在一起。」白起望著教室,敘述他人生中最重要的過往。
悠然隨他一起仰望,「謝謝學長默默地守護我,我覺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學妹。」
「傻瓜,我才是那個最幸福的人,沒有妳就沒有今天的我。」白起看著悠然,眼裡真誠,午後的陽光刺眼,但站在樹蔭下的兩人感受著柔和的風,樹葉颯颯作響。
從未談過學生戀愛的兩人,時光似回到從前,但此刻的他們不再站在水平線上,而是有了交叉點,因為這樣才能相遇。
即使擁有接吻經驗,但穿著學生制服的他們,感覺多了份矜持,一開始只是蜻蜓點水而多了青澀的滋味,最後才是由淺至深的吻。
夜晚,兩人一起走路回家,手牽手,彼此黏膩在一起。
「白起,這兩天的學生生活還喜歡嗎?有稍微彌補一下遺憾嗎?」
「恩,有,謝謝。」
「恩……問你喔,如果我們在另一個平行時空,或是沒有再次相遇,你覺得我們會是甚麼樣子?」
「怎麼突然問起這個?」
「因為我們沒辦法回到過去,人生只有一次,因此注定了會和誰相遇、和誰分開,對我來說可能就只是繼續平凡的過日子,但是一想到你……我……」
白起停下腳步將悠然摟進懷裡,「我們珍惜當下就好,不需要去想些不可能發生的事,如果我們在另一個平行時空過著不一樣的生活或是沒有再一次相遇,有件事也絕不改變。」
「甚麼事?」
「守護妳。」
BGM:蕭憶情、妖蝠-守恆
後記:
最近我發現我好像都發刀XD
某天聽到上面那首歌
突然有了靈感
這篇應該算甜吧 :D
安撫一下被我虐哭的太太們
本來想把歌詞情境套入文章裡
但沒有寫得很完全
所以就這樣吧
太刻意也不好(!?
另外在這裡我想感謝我的噗友們特地填了我的小調查
才完成這篇文
謝謝你們 :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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