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掛斷電話後,白起沉默了,他當然很想無時無刻陪在她身邊,可是他有甚麼資格?若是太靠近她,他擔心會有奇怪的風聲有會傳遍校園,也不知道會不會因為這些風聲而害她深入險境。

他不能這麼貿然就與她友好,只要女孩還會對他微笑、道謝,對他來說就是最美好的回憶。

默默守護她是他唯一能做的事。

 

有一天體育課,白起翹課了,而這一堂剛好也是悠然的體育課,在操場上跑了一圈就氣喘如牛的她走到樹蔭下休息。

「悠然,病剛好,不要勉強自己喔。」

「韓野?你怎麼也跑來了?」

「呃,這不是在不關心妳嘛......」韓野心不在焉的看了悠然,又瞄了一眼樹上。

「怎麼了?樹上有甚麼嗎?」

悠然仰頭一看,白起正倚靠著樹幹,冬陽溫暖的灑在他還稍微稚氣的臉龐,琥珀色雙眸永遠是這麼的亮眼,但此刻的他看上去有些不悅,這股視線很確實的掃射在韓野身上。

「你們......吵架了?」

「不是,他是我白哥,我們不可能吵架。」韓野揮揮手,極力撇清。

悠然疑惑的看著他,又小心翼翼的看著白起,正巧和他的目光交會。本來不悅的心情在四目交接後,銳利的眼神瞬間消失了。

這時白起起身捉住樹枝,靈活的從樹上跳下來,悠然後退了幾步。

「這個......給妳......」白起遞給悠然一瓶礦泉水。

明明天冷的日子裡,就算有太陽的照耀,也不至於讓人熱到臉紅,更何況是白起一直躲在陰影下,他的耳朵更沒有道理泛紅。

見悠然似乎在遲疑,韓野這時起了一個念頭,他推了悠然一把,毫無戒心的她瞬間失去重心,身體突然向前傾。

「小心!」白起立刻上前攬住悠然,「沒事吧?」白起緊張問道。

悠然心跳加速,仰頭看著白起,兩人從永遠的十公尺縮短成十公分,看著白起憂心忡忡,攬著她的力道竟如此溫柔,這真的是傳聞中的黑社會學長嗎?

但悠然沒有疑惑太久,立刻脫離白起的懷抱,向他道謝,最後接下他手中的礦泉水匆匆離開,看著對方離開的背影,白起狠狠瞪了韓野。

「那個......白哥,差不多要集合了,我先回去了。」說完,韓野一溜煙的逃離白起身邊。

白起看著自己的雙手,這是他第一次碰觸女孩子的身體,即使隔著運動服,依然感受的到衣服底下的內在美,以及她胸前的一片柔軟。不只耳朵,臉也變的通紅,身上再也感覺不到一絲涼意。

為了趕走這份莫名的心情,白起開始在操場上跑步,雖然他在學校的名聲並不是很好,可是因為帥氣的外表加上運動神經很好,總是得到許多女學生的愛慕。

悠然看著白起跑步的身影,一時之間也忘了失戀的痛,他就跟著其他女同學一起望著校霸學長。

 

***

 

期末考順利結束,馬上就是文藝季和運動會。校慶一共兩天,第一天是文藝季,校門口擺放拱型氣球。

悠然的表演安排在早上,韓野早就幫白起佔好絕佳位置。

「白哥,你來啦!第五排正中間!這樣不僅她不會因為看到你分心,你也終於可以看到她彈琴了!」

「嗯。」

白起坐了下來,確實像韓野說的,這個位置的確可以看到女孩的側臉,彈奏時的每一根手指頭也可以看的一清二楚。

表演開始,悠然從後台走出來,她站在台中央,聚光燈自頭頂上落下,眾雙眼睛看著她,因為鮮少有上台的經驗,雙腳不自覺發抖,直到看到自己的班上同學無聲的為她加油外,目光也與白起對上。

「白哥,嫂子是不是在看你?」韓野附耳問道。

「或許......是吧?」白起疑惑的歪著頭。

「那你也對她說點說甚麼啊。」

「要表演了,要說甚麼?」

「用個『加油』的嘴型也可以啊。」

「喔…..」白起彆扭的吸了一口氣,努力傳達訊息。

這句無聲的『加油』悠然確實收到了,她微微勾起嘴角,緊張的心情放鬆了不少。

 

人人口中說的黑社會學長,不僅會幫助她還會看她表演,為她加油,這應該是對她最大的鼓勵。

悠然端正的坐在鋼琴前,纖細的手指輕輕撫摸琴鍵,將自己調整到最好的狀態,團員也都蓄勢待發。

雖然這不是白起第一次聽到悠然彈琴了,但卻是第一次完整的看她彈琴的樣子,平常他都坐在琴房外的那棵銀杏樹上,樹葉巧妙的為他遮擋身體,沒有人發現他的存在,但因為位置關係,他只能聽的到而看不到。

當時的他,只要能聽到悠然的琴聲就無比幸福,現在能看到她彈琴就像一場夢境,白起痴痴地看著手指在琴鍵上不斷飛舞的女孩,再一次深深地被她吸引。

查爾達斯舞曲前半段是屬於較慢的節奏,然後音樂慢慢停了下來,突然節奏又加快,若一個音不小心彈錯,整場表演就會毀掉,悠然全神貫注,沒有搶拍也沒有落拍。

活潑而快節奏的音樂,加上表演者賣力的演出,在這氣氛的渲染下,觀眾開始跟著拍出節奏,最後悠然的手指落下,琴聲迴盪在表演廳。

琴音漸漸消散在空氣中,緊接著傳來如雷的掌聲,白起微笑,為她鼓掌,身旁的韓野甚至站了起來,不停大聲吶喊,甚至還吹起口哨,結果狠狠地被白起敲了一拳。

悠然看到這一幕,嘴角不禁微微勾起,白起並未漏看悠然臉上細微的表情,這是自從聖誕節後看到她露出的第一個笑容,雖然不知道她是否已經完全走出情傷,但這是不是代表不用太過擔心了。

表演結束,白起也沒有任何活動安排,他對文藝季沒有興趣,他只是為了女孩而來。

 

悠然平常是個很文靜的女孩,但根據白起今天的觀察,表演結束後她似乎都挑選能夠吵鬧氣氛的節目,盡情吶喊和搖擺,要不就是到攤販買垃圾食物大吃特吃,心中不免覺得有些奇怪,難不成她是在勉強自己嗎?

勉強讓自己笑、勉強讓自己重新融入生活中、勉強讓自己不要去想起傷心事......

BGM:戀與製作人BGM(輕快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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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三次元有點忙><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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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夏柔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